天京，城墻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洪秀全與石達開并肩而立，他們的目光，都凝視著遠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遠方的山巒與平原，已不再是往日那片充滿生機的綠sE，而是被一片厚重的、黑sE的云層所籠罩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烏云，而是湘軍。

        無數的營帳，如同黑sE的鱗片，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平原。無數的湘軍將士，如同螞蟻一般，將天京城圍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一GU令人窒息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們沒有發出任何喊殺聲，也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，他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，如同沉默的巨人，散發出一GU無可撼動的氣勢。

        這種氣勢，不是來自於奇異的武學，也不是來自於超凡的力量，而是來自於每一個將士內心深處的信念。他們所相信的，是他們手中的刀劍，是他們腳下的土地，是他們為了家園而戰的決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天王，他們…他們沒有任何奇異的力量。他們只是凡人。」石達開的聲音，充滿了凝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，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。因為，凡人的力量，才是最無法預測，也最無法阻擋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洪秀全平靜地點了點頭，他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，彷佛早已預見到這一切。「翼王，這就是他們的力量。這就是凡人之道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緩緩閉上雙眼，腦海中，再次浮現出那柄「斬天」劍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經，他以為「斬天」劍所斬的，是清廷的權力，是武林的道統。但現在他才明白，那柄劍真正所要斬的，是每一個凡人內心深處的執念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現在，他所要面對的，是無數個這樣的執念，所匯聚而成的，一GU無法形容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傳令下去，全軍戒備。我們，要面對的，是無數個凡人所匯聚而成的…天。」洪秀全聲音低沉，充滿了威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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