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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林洵說不出來,她從來不關注別人的錢花在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我們是醫藥公司呀,這個行業的人或多或少總還有些理想主義,圣父他當時接手公司肯定也是跟你學醫的初心一樣,懲前毖后、治病救人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,我學醫不是因為想治病救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洵不想反駁吳栩,但她不愿意默認對方認為的所謂滿懷理想主義的自己:“我是因為不想跟人打交道,所以才學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更準確來說,高中畢業的她是在職業培訓和大學之間糾結。

        雖然成績足夠申請獎學金,但所謂的獎學金僅僅覆蓋了學費,她得靠打工賺生活費;而且獎學金每年都會有成績評估。她自認抗壓能力很差,那種勵志的“打工的同時維持好成績”的傳說,離她實在太過遙遠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沒什么所謂的理想,更沒有什么非得實現的遠大前途,她只是一個剛好天賦值點在了“考試”上的書呆子,還有點社恐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的一切,都在指向“工作”的選項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就因為那么一點點“我想要試一試”的心情,她還是提交了申請資料。剛提交成功,她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得先撐過醫學部的六年,然后要通過國家考試,再面臨兩年的輪轉,最后還得花費至少三年的時間完成一份博士論文。畢業后的收入大概是糕點師的兩倍,但糕點師的工資也完全足夠她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金錢是b窮人的所謂珍貴時間更致命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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