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知人者智，自知者明。勝人者有力，自勝者強。」——《道德經》

        會議室的門在身後無聲關閉，將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完全隔絕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達施發現自己站在一條漫長的白sE走廊中，左右兩側是無數扇完全相同的木門，延伸至視線盡頭。空氣中漂浮著消毒水的氣味，像極了他記憶中母親最後住過的那家醫院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場景重現嗎？」他喃喃自語，指尖撫過冰冷的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扇門上貼著標簽：「專案經理-林達施」。他推門而入，看見十年前的自己正埋首在堆積如山的文件中，螢幕上顯示著凌晨三點的時間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個企劃案明天就要，大家再堅持一下。」螢幕中的他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說話，聲音沙啞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達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。那時的他，以為只要足夠努力就能獲得認可，就像他以為只要學會夢界的所有技能就能掌控命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很懷念吧？」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達施轉身，看見主管李雄站在那里，但這個李雄的眼神格外清明，嘴角帶著洞察一切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是我的意識空間，你為什麼會在這里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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