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可接過話頭說:「姐姐,如果最後讓您告訴年輕人一句話,您會說什麼?」姐姐說:「我會說,加油哦,但小心腳下的黑洞。」我和梁可把姐姐的電話錄音帶回了家。我對梁可說:「我們的軟暴力受害者收集課題可以開始寫作了,但還差一個人。」梁可問:「差誰?」我說:「就是你。親Ai的,我問你,你是魔鬼的後代,還是神的後代。」梁可半天才回答:「我說過了地球人都是魔鬼的後代。」我問:「那唯一的那個神子是怎麼來的?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麼?」梁可也嚇到了,梁可悄悄說:「魔鬼是有的,神也是有的,那個孩子就是魔鬼養(yǎng)來獻與神的合巹之禮。」
三個月後,我們第一次去見的nV人的父母去世了。我和梁可決定幫助nV人,我們倆開車把癱瘓的nV人送到了一家條件不錯的養(yǎng)老院,費用來自梁可募集的善款。我們倆把nV人送進養(yǎng)老院的時候,一個虛著眼睛的老頭子走過來說:「你們管她做什麼?這是個壞蛋!我們四鄰八鄉(xiāng)都知道。她辦工廠沒少坑工人。」我說:「大叔,她生病了,您不要和一個病人置氣。」說完,梁可把nV人抱上了一張單人床。
回家的路上我問梁可:「我們幫助她會不會得罪魔鬼?」梁可搖搖頭:「她已經(jīng)罪有應得,魔鬼不會再理她了。我看她活不了多久,像她這種情況最多就是幾年的挨磨。」我看著路邊的一株野花,忽然憂郁起來,原來人的一生這麼不值錢。好好一個人,說病了就病了。然後父母過世,自己淪為垃圾一般的廢人。而這種情況并非是自然造成的,是魔鬼的杰作。
梁可說:「你是不是又在暗暗恨魔鬼?姐姐都說了,它是在清理門戶。」我忽然靈機一動:「我一定要找到那個真神子,因為只有他才能證明魔鬼的邪惡。」我按照從姐姐那里拿到的電話號碼,找到了小男孩的家。小男孩其實已經(jīng)上了大學,是個大人了。我在小男孩的家門口等到了他,這是一個胖乎乎長相端正的大學生。大學生看見我和梁可來了,忽然撲在我的懷里:「媽媽,我想你。」
拉住大學生,我說:「我不是你媽媽,我是個陌生人,但我是來幫助你的。」大學生疑惑的問:「可姐姐告訴我,媽媽會來找我。」我善意的說:「你有什麼委屈就告訴我們倆,我們倆替你做主。」大學生說:「媽媽不喜歡我,媽媽總是挑我的錯。就在前幾天,媽媽還說要帶我去看JiNg神科。」我和梁可都嚇了一大跳:「你媽媽要帶你去看JiNg神科?這件事很嚴重。」大學生哭泣起來:「媽媽說我瘋了,以後她要監(jiān)管我一輩子。」我心下一盤算,有辦法!我對大學生說:「明天你盡管去醫(yī)院,我們也來為你加油。」大學生眨眨眼睛:「加油?」
晚上的時候,我給姐姐打去電話:「姐姐,您還好嗎?還要為難您一件事。您看這樣好嗎?」電話那端傳來姐姐虛弱的笑聲:「很好,很好,我很滿意。」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梁可趕到醫(yī)院JiNg神科。大學生和她媽媽已經(jīng)一前一後走進了醫(yī)生辦公室,我和梁可忙跟進來。醫(yī)生問大學生:「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?沒有?你再仔細回憶回憶。或者你是不是覺得有一GU神秘力量在暗中強迫你做什麼事?」我聽見醫(yī)生的詢問覺得這簡直就是在套詞。我悄悄拉拉梁可的衣服,梁可把醫(yī)生辦公室的大門微微推開。
忽然,一個強壯的農民拿著一把巨大的除草刀出現(xiàn)在醫(yī)生的對面,而大學生是背對農民的,他根本看不見農民。醫(yī)生顯然嚇到了,但他非常老練。醫(yī)生說:「沒有就好。我看就是睡眠問題,我給你開兩盒谷維素回去吃,再觀察觀察吧!」說完,醫(yī)生不耐煩的開了藥打發(fā)大學生母子出了門。大學生的媽媽很驚奇的自言自語:「怎麼會沒有呢,明明是病了。」我站在她後面接話:「要相信醫(yī)生哦,別人是專業(yè)的。」媽媽沒話說,帶著大學生回家了。
強壯的農民氣喘吁吁的消失在了醫(yī)院走廊的盡頭。我對梁可說:「你知道他是誰嗎?他就是那個淹Si在池塘里的農民的親哥哥。農民被魔鬼處Si了,但哥哥是好的,哥哥尚在人間。」梁可忽然反應過來:「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去找農民了,因為他是大學生的爸爸!」我哈哈大笑:「是呀!你看我沒有為神子找到媽媽,但找到了爸爸。」梁可恍然大悟說:「原來神子是一半神,一半魔。」我點點頭:「但神子的爸爸也是好的,連魔鬼都不想為難他。」
梁可瞇著眼睛說:「那最終的問題,也就是神子的媽媽,你找到了嗎?」我狡猾的說:「找到了,也沒有找到,但我有一個辦法。」說完,我約神子出來喝咖啡,地點就約在神子樓下的咖啡屋。我和梁可到咖啡屋的時候,神子已經(jīng)局促的坐在一張卡座上。我走到神子面前說:「可Ai的弟弟,你想去留學嗎?只要你媽媽把錢打到我的銀行卡上,我就送你去瑞士留學。」神子的一雙眼睛都瞪大了:「瑞士嗎?可好貴的。」我詭秘的說:「那就看你媽媽誠心不誠心了。」說完,我把一個銀行卡號發(fā)到了微信朋友圈里面,一下子這個朋友圈消息被到處轉發(fā)。
半個小時過去了,我的銀行卡沒有動靜。我正要宣布試驗失敗,忽然我收到一條短信:「賬戶收款十萬元。」我大喜,我對大學生說:「你媽媽的錢打過來了,你可以去瑞士了。」大學生高興的跳了起來。大學生從背後拿出一本日記本遞給我:「請您幫我收好,最好能公開出版,這是我最近幾年寫的日記。」翻開日記本,我看見大學生工整的字T,一頁一頁仿佛都透著眼淚。我把日記本遞給梁可說:「讓這個哥哥幫我們,他在出版界的朋友夠打三桌麻將的,而且里面還不乏老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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