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，她眸光一凝，眉頭一挑，像是某個早埋心底的念頭瞬間清明：「等等……你說成王舊部曲是想翻案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謝應(yīng)淮一怔，「是啊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豈不是，與我們的目的，正好一樣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麼？」他轉(zhuǎn)頭看她，似還未跟上她思路的急轉(zhuǎn)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想想……」她坐直了些，臉sE雖蒼白，眼神卻愈發(fā)透亮，「他們要替成王翻案，而我們，也在查西州舊案。只不過他們還不知，真相并非朝廷誤判成王，而是太后與司馬相聯(lián)手設(shè)局殺王，若讓他們知道，司馬相竟假借成王遺子之名行奪權(quán)之實……」她冷笑一聲，「這才真叫反噬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謝應(yīng)淮望著她，眼底閃過一絲驚異，隨即低低一笑：「你是說，我們可以將成王舊部變?yōu)橹Γ俊?br>
        「若能引他們看清假子的矛盾身份，甚至推得他們自行查出西州舊事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她聲音低下來，眼神卻灼灼，「那這場局，司馬相將輸?shù)脴O乾凈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謝應(yīng)淮沒再說話，只是靜靜望著她。她眼中還燃著剛才那點破局的光，卻也透著一絲倦意，像是被火場燒過的花骨朵，脆弱又頑強地綻放光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伸手，替她把鬢邊一縷黏著汗Sh的發(fā)絲撥開，指腹溫熱，輕輕貼過她側(cè)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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