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雨多,腳下有些泥濘,她卻越跑越快,直到覺得自己有些喘氣,才捂著胸口停下來,回過身時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身后一直跟過來的人。
跑的多了當(dāng)然會喘氣,隗喜大口大口呼吸著,卻覺得心跳那樣有力,渾身血液都是熱的,她不會因為心臟緩不過來而倒下,她雙腿有力地站在這里,視線也不會因為暈眩而泛黑,她清清楚楚地能看到身后的人。
無欺站在幾步開外的桃樹下,桃花被吹拂在他的白衣上,點綴成了天然的畫,他成了其中最美的春景,眉目溫溫,俊俏如畫。
隗喜揚唇笑,她不說話,唇角的笑渦從來沒有這樣深邃過。
她朝無欺走去,只是才抬起腿來,他便要朝她走來,她眼睛彎彎:“你別動啊,這次等著我跑過來吧!”
無欺就站住了沒有動,隗喜看看他,朝他走去,走了兩步就忍不住跑了起來,她看著他眉眼溫潤,洗去了一身戾氣與陰鷙,她看著他張開雙手。
隗喜如乳燕歸巢,撲入他懷里,一把抱住了他勁瘦的腰,萬般情緒涌上心尖,她眼鏡亮晶晶地看著無欺,無欺俯首看她,慢吞吞道:“怎么這樣看我?”
“我貪圖你美色啊。”她笑,聲音輕柔又俏皮,踮起腳尖朝他唇上親了一下,“這是給如玉的。”親完她停頓一下,又笑,往他唇上再親一口,“這是給無欺的。”她飛快離開,又親第三下:“這是給小白的。”
無欺、或是如玉、或是小白見她離去,俯身要湊過來。
隗喜卻笑,伸手捂住了他的唇,她剛剛在雨中跑過,臉上、頭發(fā)上,睫毛上都沾著一層霧蒙蒙的水汽,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:“無欺,我不知這里是哪里,你替我準備些柔軟的棉布來,找些干凈的草木灰,針線都要,我的月事來了。”
她一直沒有脫凡,凡塵之事許多都是免不了的,從前可以用辟谷丹、消食丸來免去一些俗事,可是女孩子的月經(jīng)卻是免不去的。只是她從兩年前起,月經(jīng)就不太正常,先是兩三個月一次,后來是半年一次,而她上一次,已經(jīng)是一年多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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