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恬輕喘了一聲，看見燈光下陳潯發紅的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松開對她的束縛，起身關了客廳里的所有燈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晚有月，光輝清幽，輕輕地透進室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全都……脫了嗎？”她也起身，咬緊唇，手指慢慢捻住下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繼續，還是到此為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在他坦蕩又直白的目光下，她總是容易往殼里縮。這樣的選擇，為什么要她來做決定，不應該什么也不說，直接做到底？

        她樂意與他做到底。

        陳潯在看著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機鈴聲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恬抬頭看他，看他微微郁結的眉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陳潯開門拿了外賣，打開保溫袋，將餐盒一個個放在餐桌上，朝她說：“先吃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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